永恒的经典 Santana Rob Thomas之《Smooth》赏析

1999年，当全世界都在焦虑“千年虫”（Y2K）会不会让自家电脑原地爆炸的时候，没人想到真正的核弹是一个已经52岁的吉他老大爷扔下来的。在此之前，Carlos Santana在年轻一代眼里基本就是个活在伍德斯托克纪录片里的“上古神兽”，属于那种只会出现在你爸车载CD里的名字。结果《Smooth》一出，这老哥直接来了个“秽土转生”，不仅屠了榜，还把格莱美变成了自家的进货现场。
这首歌的组合本身就离谱到家了。一边是拉丁摇滚祖师爷，一边是Matchbox Twenty那个整天唱着emo情歌的Rob Thomas。这俩人凑一块，画风简直就像是拿着四川火锅底料去蘸法棍吃——听着就想报警，结果吃一口发现是真香。
讲真，这歌能火，全得给那把PRS吉他的音色磕一个。
你听听开场那第一个音，那个延音长得简直能陪你过完下半生。Santana的手指头大概是装了什么黑科技，他弹出来的不是音符，是一股烫手的热浪。这种标志性的“哭泣音色”（Crying Tone），在中频部分被推得极其饱满，它不跟你讲什么速度和技巧，就是单纯地用音色往你脸上糊。在那个满大街都是合成器和自动修音的年代，这种纯粹靠电子管音箱过载挤出来的声音，简直就是一种降维打击的“听觉爽文”。
等等，我是不是暴露年龄了？现在的00后还知道Rob Thomas是谁吗？不管了，反正你们肯定在商场里听过这首。
Rob Thomas在这首歌里的表现也是绝了。他那句著名的开场白“Man, it's a hot one”，现在已经被玩成了互联网上的天气预报梗。他那天可能真的喝了不少，嗓子里那种像吞了把沙砾又用龙舌兰冲下去的颗粒感，跟拉丁打击乐那种骚气的律动（Groove）配合得天衣无缝。他没有试图去模仿拉丁歌手的唱腔，而是保留了那种美式后垃圾摇滚（Post-Grunge）的颓废劲儿，结果这种“混搭风”意外地制造出一种“臭味相投”的化学反应。
这歌的编曲也是心机深重。它把那种纽约街头的燥热和哈莱姆区的拉丁风情搅拌在了一起。你仔细听那层层叠叠的打击乐——天巴鼓（Timbales）、康加鼓（Congas）、牛铃，它们并没有被修整得很整齐，而是保留了大量的人工瑕疵。这种“脏脏”的质感，让你闭上眼就能闻到夏天沥青马路被晒化的味道，还有那种汗流浃背的粘稠感。
说白了，《Smooth》就是流行音乐史上最成功的一次“老牛吃嫩草”（我是说音乐风格上的）。它油腻吗？那是相当油腻，简直就是音乐界的红烧肉。但在这个大家都吃减脂餐的年代，有时候你就是需要这么一口肥而不腻的大肉来解解馋。它证明了姜还是老的辣，只要Santana手里还拿着吉他，这股来自1999年的热浪就永远不会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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