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84年的流行乐坛,Prince(王子)干了一件相当于在高考考场上交白卷还能拿满分的离谱事。那时候所有的制作人都信奉一条死理:没有贝斯的舞曲是没有灵魂的,根本不可能让人抖腿。结果Prince反手就甩出了这首《When Doves Cry》,整首歌里连一秒钟的贝斯都没有。这操作在当时简直就是“自杀式袭击”,连他的录音师都以为设备坏了,或者老板是不是嗑药嗑大发了忘记推推子。但事实证明,这不仅是该年度最狠的一次整活,更是流行音乐史上一次教科书级别的“极简主义凡尔赛”。
这首歌的诞生其实挺抓马的。当时电影《紫雨》拍完了,导演跟Prince抱怨说:“咱们这片子还缺个讲男女主角怎么相爱相杀、怎么被原生家庭坑得死去活来的背景音乐。”Prince二话没说,转身进了录音棚,第二天早上就把这首歌拍在了导演桌上。
要聊这首歌的听感,就得说说那台传奇的Linn LM-1鼓机。Prince对这机器简直是真爱,他把上面的原厂音色调教得极其诡异,那种通过吉他效果器处理过的边缘打击声,听起来就像是在敲击某种金属管子。因为彻底抽掉了贝斯,这台鼓机的声音就成了全曲唯一的骨架。这种“下盘不稳”的空洞感,反而制造出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焦虑氛围。就像是你走在钢丝上,脚下空空荡荡,只有那个冷酷的鼓点在催你往前走。这种听觉上的“留白”,在当时那个恨不得把所有频段都填满的80年代,简直就是一股清流,或者说是一股泥石流。
而且你敢信?这首歌一上来就是一段吉他Solo。按套路,吉他Solo都是最后用来升华情绪的,Prince偏不,开场直接贴脸开大。那段吉他速弹狂野得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在撞笼子,紧接着突然切入他那个标志性的、充满这种那种不可描述气息的嗓音。他在主歌部分用了非常干涩的单声道人声,没有任何修饰,就像是在你耳边搞心理咨询;到了副歌部分,又叠了厚厚的一层合成器和多声部和声,瞬间把情绪拉满。
歌词方面,这首歌简直就是“原生家庭受害者”的自白书。Prince在那儿碎碎念:“我是不是太像我那个霸道的爹了?我是不是太像我那个欲求不满的妈了?”他把这种两性关系里的拉扯和控制欲,完全归结到了上一代的阴影里。这哪是在写情歌,这分明是在搞弗洛伊德式的心理分析。这种“美强惨”的人设,配合上那种听起来很不安全的编曲,瞬间击中了无数在感情里纠结的红男绿女。
当这首歌把迈克尔·杰克逊挤下榜首的时候,整个行业都懵圈了。它打破了所有的爆款公式:没有副歌前的铺垫,没有贝斯线,歌词还特别emo。但Prince就是用这种“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的姿态,告诉全世界:规则是给凡人定的,天才只负责打破规则。直到今天,如果你在夜店里放这首歌,当那个标志性的鼓机前奏一响,依然能镇住场子,毕竟这种自带“生人勿近”气场的High歌,除了Prince,真没人能玩得转。
永远的经典 Prince之《When Doves Cry》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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