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经典 Queen之《Bohemian Rhapsody》赏析

如果在1975年你拿着这首快6分钟、没有副歌、中间还夹着一段不知道在唱什么的意大利歌剧的东西去见唱片公司老板，对方大概率会觉得你脑子瓦特了。事实上，当时EMI的高管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听完这首《Bohemian Rhapsody》后的反应是：“Freddie，你疯了吧？这一文不值的玩意儿在电台上连两分钟都活不过。”
结果呢？这帮高管被打脸的声音到现在还能听见。
这首歌简直就是Freddie Mercury大脑里的一场核爆。咱们别扯什么乐理分析了，光是听那个录音带的故事就够让人头皮发麻。你知道吗？为了录那个该死的歌剧部分——就是那个让你在KTV里只能张嘴干瞪眼的“Galileo, Galileo”——Queen乐队的那几个人被关在录音棚里唱了整整三个星期！每天在那儿“Mamma Mia”地嚎叫10到12个小时。因为当时的录音技术太落后，只有24轨，他们不得不反复叠加（Overdubbing）。
等等，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那个磁带嘶嘶的声音？对，那是磁带快要断掉的声音。
因为录了太多遍，磁带上的氧化层都被磨没了！录音师把带子对着光看，居然能透光！这哪里是在录歌，这分明是在对物理介质进行满清十大酷刑。那180个声部的和声，就是这么硬生生“堆”出来的“音墙”。这种声音你现在用电脑软件一键生成虽然也能做，但那种濒临崩溃的模拟信号失真感，那种仿佛下一秒录音机就要爆炸的紧张感，AI这辈子都学不会。
这歌最神金（神经病）的地方在于它的结构。它完全是个弗兰肯斯坦式的怪物：前面是一段让你emo到想哭的钢琴独白，突然画风一转变成了18世纪的滑稽歌剧，紧接着Brian May那个著名的吉他Riff像泥石流一样冲进来，把你按在地上摩擦，最后又给你来个“Nothing really matters”的虚无主义结尾。
这到底是给谁听的？给上帝？给魔鬼？还是给那个刚杀了人的小男孩？
说到歌词，这简直是流行音乐史上最大的“剧本杀”。“Mama, just killed a man...”这到底是真实的杀人自白，还是Freddie在隐喻自己要杀死过去的异性恋身份（Coming Out）？没人知道。Freddie这只老狐狸到死都没解释过，就留着我们这帮听众在那儿瞎猜。还有那个Scaramouche到底是干嘛的？Beelzebub又是哪路神仙？你听着听着就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查查维基百科，或者直接去看个心理医生。这种充满“中二病”却又华丽到极致的歌词，换个人写绝对是车祸现场，但从Freddie嘴里唱出来，你就只想跪下喊“万岁”。
当年这歌能火，全靠那个叫Kenny Everett的电台DJ。这哥们儿也是个狠人，拿到样带后，Freddie跟他说“千万别播”，其实这就是一招欲擒伍德。Kenny拿到带子后那个周末就在电台上连播了14次！听众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大家都疯了似的问：“这首像疯子一样的歌到底在哪买？”
最经典的一幕还得是90年代那个《韦恩的世界》（Wayne's World）。当那段硬摇滚吉他进来的时候，车里那几个人整齐划一地甩头（Headbanging），这一幕直接把这首歌再次送上了神坛。说真的，如果到了那个点你的脖子没有条件反射式地跟着动，那我建议你去检查一下颈椎，或者灵魂。
《Bohemian Rhapsody》就是一场华丽的听觉精神分裂。它不按套路出牌，它藐视一切商业规则，它就是Freddie Mercury站在世界中心，披着紫红色的天鹅绒斗篷，对着所有的质疑者翻了一个最优雅的白眼。当你听完最后那一声铜锣敲响的时候，你除了感叹“这帮人真是有病，但我好爱”，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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